5 第五章(3/4)
场面也变得非常混乱,迟迟赶来的女老师还没来得及搞清状况,有人在一片混乱中说话了。“这是出了什么事?”场面一下就静了下来,有人忙乱地行礼,有人笨拙地解释,还有人轻声在青年身侧说些什么。那个青年轻笑了一声,“呦呦难得回宫一次,不要勉强她,还是来孤身侧吧。”皇太子赵桓,今年已经二十三岁,有一儿一女,但官家春秋正盛,他也得耐心排队,并且以大龄青年的身份继续来资善堂读读书,听听课。虽说他也是一样的听课,但听的内容就与小皇子们大不相同,他和那些已经出宫建府的亲王一起,来资善堂主要是学一些经书里更加高深的内容。赵鹿鸣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,她身边虽无伴读,但也有修道时跟在身边的女童,以及韦氏送过来的宫女,眼下一个个就脸色古怪,给她打起了眼神。“太子待帝姬这样客气,”有人小声在她耳边说,“要小心。”“太子是我兄,”她也小声道,“待我客气有何不可?”宫女就瞪着她,像是瞪一个傻子。太子是这五六十个弟弟妹妹的兄长,可也没见他待哪个格外亲切,尤其这位长年被送到宫外养着的帝姬,他认不认得都两说,哪来的兄妹情谊!分明是有所图!偏她什么也不知道似的!宫中的人都有七巧玲珑心,哪有这样的憨人!今日在这里讲课的是赞读宇文时中,白面微须的文士,也是文臣里的重量级人物。他的神情沉静,见到太子身后跟着个小道姑没有表露出惊讶的神情,也没有问问太子课程需不需要调整。学生们到齐,就开始讲课,并没有讲那些深奥或晦涩的经学课本,而是讲一讲北面的事。他讲燕云,讲辽国朝堂的事,宫廷的事,讲辽是如何兴,又是如何败,讲而今新兴的金人与契丹人似乎都是蛮夷,可蛮夷和蛮夷不一样,朝廷不能用对待辽国的旧眼光去看待这个正在快速崛起的新政权。赵鹿鸣听得津津有味,有些事是她知道的,想到的,有些事是她不知道,也没想到的。其他几位兄长看到她这副模样,有人也在忍不住笑,有人脸上没有笑容,还有人悄悄离开了。“你瞧真切了?”一个小黄门问另一个。“帝姬现还在资善堂,与亲王们一处,听宇文赞读的讲呢!”“讲燕云之事?”“我看着郓王是离了座的。”“郓王是状元才,那班腐儒也配污了他的耳朵!还有什么?”还有些话,就转为了窃窃私语,在宫中一座飘过一座,变换着花样和形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