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2 丁丑(3/5)
出来他那一大套水烟具。
林兑卿瞧着他,关切问道。“你胳膊上那伤怎么来的?”
解端颐闻言有些不解,看着她反问一般的语气,“家具划的。”
林兑卿抬声问,“真是家具划的?”
两秒钟的间隔,
解端颐多半在思索什么。
解端颐笑了,“我给你做俩菜我都得戴橡胶手套怕烫着我自个儿的,我能往我胳膊上划两道口子吗?我能吗?”
他声音清泠悦耳,林兑卿笑笑没说话。
怕什么,怕他爹妈,那都是因为他爹妈在国内一刻没停止过试图安排他衣食住行,
他有保镖的,只有在他去吃饭有他不喜欢的人在,他那几个国人保镖才有概率会出现,
他还有伴读,货真价实官家千金大小姐给他做伴读,那伴读她先前从来不知道,根本没见过,她一直完全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存在,
他懒得弄,鸡毛蒜皮的小事,那女孩都能亲自过来给他处理,
他爹妈隔着上万公里试图对他的生活进行无微不至的照料,
他愿意的事,他爹妈还得感谢他配合,他不愿意的事,他爹妈还得哄着他说怎么着都行,
他不论做错什么,他爹妈永远向着他。
解端颐提着自己一大堆水烟具,略微朝她道别。
林兑卿礼貌性点点头。
倒没什么不一样,也没什么好看的,就是个人,是个人,仿佛一成不变的,若要将他从头打量到尾一处令人陌生的地方也寻不见。
黑色卫衣看他穿过很多次,黑色棉服外套,她拿走了一件,他还有一件,
从去年再度见到他开始,就是这件,秋天是这件,冬天也是这件,回国是这件,回来也是这件。
她送他的衣服,他也不穿,一件他都不穿,
黑色的裤子,黑色的鞋子,头发,肌肤,衣领,没有一处变过。
倒还是有一处变了,现下他一旦看她就习惯性微微蹙眉,在拿眼睛说话,还有什么事吗,看我干嘛,不说话,想不明白,走了。
一时间,她突然绽发出人性的光辉了,她实心实意,纯纯粹粹,任何虚伪都再没有,含笑向他问候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