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周阿公(2/3)

   这件事，舜华没有记忆，就遣了芸姨娘回去请周阿公来说话。

    谁知，周阿公和周阿婆两位老人家一起来，一进客堂就跪下了，吓得舜华忙跳开去。

    周家虽是佃户，到底是芸姨娘的父母，秉望秉良兄弟和小菁华的阿公阿婆，舜华岂能让他们跪自己？

    “这……周阿公周阿婆，这是做甚？”

    “两位快快起来说话，”舜华定了定神，忙把两位老人家扶起来，开玩笑，她两世为人还没有让老人家如此跪过呢，还是两位，想折寿啊？

    “大小姐年纪小，有些事不知情，”两人被扶了起来，却坚持站在旁边说话，舜华也不好坐得，就听周阿公说，“小老儿一家人，其实都是你阿爹买来的下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咹？”舜华吃惊得把前世的方言都带出来了。

    “那年你阿爹新婚不久，到府城应乡试，见小老儿一家漂零到那人市上，因不忍一家分离，始终找不到买家，眼看一家人就要饿死，你阿爹心善，就买下了小老儿一家……”

    “咹？”

    “你家原来的五十多亩田是赁给族人在种，你阿爹中了秀才，想着有了免税田，还是拿回来自家种更划算，就买了小老儿一家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姨娘那时刚到你这个年纪，就伺候你阿娘，几年后抬了姨娘，你阿爹就放了我们一家的奴籍，仍租种你家的田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周阿公一家原来在哪里？”舜华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“大姐儿可知道张相公？”周阿公望望客堂外，半个人影也无，只传来秉哲兄弟们朗朗的读书声。

    “哪个张相公？”

    “张居正……”周阿公把声音压得极低，“清算前，有人送了信回老家，主家立即遣散了一大批下人，否则死的人会更多……”

    “咹？咹？”舜华跌坐回椅子上。

    周阿婆立即上前扶着她，对周阿公埋怨道：“我说不要给大小姐说这些，你偏要说，你看看，吓到大小姐了吧？”

    “大小姐放心，这事只有你阿爹知晓，你阿爹是好人，小老儿不愿瞒他，现在也不愿意瞒您。”周阿公说完又要跪下，舜华忙扯住他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你说你是张……府上的下人？”舜